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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文献里的烟台」一位被俘国民党警察的胶东解放区回忆:解放区气象令我震撼

2022-09-30 21:29:09 4977

摘要:来源:烟台日报-大小新闻1948年发表在《大众夜报》上的《胶东脱险周年回忆杂录》刘树伟 尚征 文/图1946年12月5日,正在国统区上海市警察局工作的何之,奉命到平津一带招考警员。在搭乘上海正中公司“联甬”轮北行途中,8日在胶东解放区海岸遇...

来源:烟台日报-大小新闻

1948年发表在《大众夜报》上的《胶东脱险周年回忆杂录》

刘树伟 尚征 文/图

1946年12月5日,正在国统区上海市警察局工作的何之,奉命到平津一带招考警员。在搭乘上海正中公司“联甬”轮北行途中,8日在胶东解放区海岸遇风搁浅,被军民俘获。历时一个月,终在1947年1月8日释回。回忆胶东解放区经历,何之在1947年9月初撰写《胶东脱险记》一文,发表在上海警察局出版的《红绿灯》周刊、上海《大众夜报》。一年后又补叙当时琐事片段,成《胶东脱险周年回忆杂录》,自1948年1月10日起,分20余期连载在《大众夜报》上。

何之撰写《胶东脱险记》时,正值胶东保卫战爆发。正如何之所言“最近鲁省战争中心,已集中在胶东一隅”,在国民党范汉杰兵团咄咄逼人、胶东解放区生死存亡之际,何之在国统区媒体发表的《胶东脱险记》等文章,却本着客观、公正立场,不是诋毁,而是高度评价胶东解放区。

让我们跟着《胶东脱险记》,通过一位国民党警察的所见所闻,一起回忆胶东解放区的往事吧。

搁浅胶东解放区

何之是在1946年12月5日下午与其他15名旅客同船前往天津的。

“联甬”轮这次天津之行,是处女航。这船本是美军战时在太平洋上的伙食运输艇,厚重钢板打造,装备极好。但船身极小,吨位不到300吨,抗风浪能力稍弱。船老板叫陈翰香,早年毕业于吴淞商船学校,据说航海学识颇佳。可惜自船校毕业后,一病8年,接着又因抗战失业8年,所以对于航海的实际经验极少。不仅如此,“联甬”轮自船主以下,以至水手茶房,全部30人中,竟没有一个有过航行北洋的经验。如此这般,“联甬”轮的这次处女航的确让人担心。

7日晚“联甬”轮航过青岛后,天气预报报道当晚将有风浪。同船的一位蔡老板是航驶帆船出身,航海经验丰富。因预报风浪不小,他建议最好开到青岛避风。同时认为如果风浪不大,继续航行的话,也不应改变航行方向。但是船主以为风浪尚可,无关紧要,于是继续北航。

过了一段时间,风浪稍紧,船颠簸得厉害,船主命令船改向西北方向行驶。3时左右,“联甬”轮二副远望到前有群山,怀疑路线走错,叫船主到驾驶室察望。船主却误以为远山就是航道附近的成山,“联甬”轮即将进入渤海口,遂吩咐航行方向不变,继续往西北方向前行。

8日凌晨4时50分,天色漆黑,全船旅客正在睡梦中,突然被“轰隆”一声巨响惊醒,同时船身一震,电灯全灭。只听得水手高喊:船栏淹了!

何之从睡梦中惊醒,急忙披衣起身,追问蔡老板究竟出了什么事。原来船因靠近山东半岛海岸而搁浅,离岸不过五百公尺而已。当时天色未亮,“月黑风急,船员惶恐无策,莫知所措。而船客男女老弱密集舱中,恐船只漏水失事,有惶极呼号痛哭者”。

因这里属于胶东解放区,轮船来自国统区,如果被解放区军民发现,危险自然较大。有人提议把船上货物抛入海里,以减少重量,使船身上浮。船主考虑那样要赔偿货主损失,自然不允,说等潮水涨后,再试开倒车。

不久天色微明,便发现岸上有一人在张望。船上有的人说那是捉鱼人,有的人说是海盗,“群情惶恐,束手无策”。不一会儿,岸边又来了十来个人,有穿黑色便衣的,有穿黄色军服的。在这些人上船查看之前,作为国民党公务人员,何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赶紧把穿着的警察制服从船口抛入海中。在民兵上船前一刻,他又把随身所带的一支六寸手枪交给同行的蔡老板,秘密藏在船长室。

受到热情招待

上岸后,乘客及船员被安排在一间破旧的民兵海岸瞭望所屋子里休息,许多老百姓都围聚而观,这些人好像待决之囚一般,“心惊肉跳,恐惧万分”。

不久,他们被押往离岸四五里的一个村子,该村村名叫“暖浪口”,是胶东军区乳山县第四区区公所所在地。后来他们被当地“区公所”分别安排在老百姓家里,三五人一处,由住所的主人负责招待。

何之等被安置在一家杂粮行内。杂粮行的主人姓高,是名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。据何之观察以及记载,这高先生不仅经营着自己的小生意,还是当地“各救会”(“各界民主救国会”的简称)中一名相当重要的“中坚分子”。“他天天出去开会,不时又有各种‘同志’经常来他家纵谈‘清算’‘斗争’一类的‘红色’理论,又不时需要他以‘各救会’会员的资格,出去张罗一些‘参军’‘劳军’‘慰问抗属’‘缴纳公粮’等有关军政大计的事件。”3天后,因当晚同船旅客供出何之是警察且有枪支,被认为可能是国民党的特工,因此他将被送到乳山县政府所在地夏村重点审查、盘问。11日一早,“区公所”派了一些“民兵”把船员和旅客分成两批押往乳山县政府。何之因身份特殊,13日至16日间,又先后被送到位于宅库村的“东海司令部”“警备第四旅司令部”,以详细了解他的思想和职务。

何之原本以为必将被严刑拷打,出乎他意料的是自己仍然受到了优待。在夏村和宅库村,何之等先后被招待观看了两次话剧,一次是《一地风光》,一次是《白毛女》。当天天寒大雪,剧场又是布置在室外一个露天的空广场上,解放区战士们怕他们受不了,特地在台下铺上一些棉军大衣和军毯,让他们坐在上面。而解放区战士却都是席地而坐,即使“司令员”和他们的眷属也都如此。这让何之等既惊讶又不安。

摒除对解放区的成见

在胶东解放区1个月的见闻,使何之彻底改变了对解放区军民的看法。为此他专门撰写了一篇《成见》,感慨自己在胶东解放区的所见所闻。

因受国民党反动宣传影响,在何之印象中,共产党员都是一批“杀人放火、打家劫舍的亡命之徒”。在胶东遇险过程中,在暖浪口被迫登陆时,对于在海口瞭望哨中的一群“民兵”,因以前的成见,使得何之对他们的印象极坏,他曾这样描述这些民兵:“他们衣冠不整,面貌粗野,身上挂着简陋的武器,如土制的短枪和手榴弹等,愈加显出一种粗犷朴野的气势。”

可是,当日下午,被“民兵”押往村舍后,一位李姓区长出来处理。李区长四十开外,从前是个师范教员,“对人谈话,态度和平,知识水准极高,毫无半点粗野的气息”。后来到了夏村军部招待所,许多政治部的青年“指导员”,奉派来照料他们,他个人又被姓孙的“政治委员”传去问话;到宅库村的“警备第四旅”司令部以后,姜科长、丛干事以及一些“宣传队”的男女队员们,先后与之交谈接触,给何之留下了深刻印象,彻底改变了何之对解放区的看法。“这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不管政治主张是非得失,我才知道他们之中,实在不乏有头脑、有决心、有苦干、能奋斗的热情青年,受过高等教育、有着强烈的政治训练的新青年,有着十分进步和前进的理想。”尤其是几位从“抗大”受训出来的胶东解放区青年工作者,他们的普通教育水准虽然不高,“而他们的工作热情和思想见地,却大大使我惊叹无已”。

感慨军民“苦中作乐”

胶东解放区军民艰苦奋斗的精神,给何之留下了深刻印象。何之在《苦乐》一文中曾感慨道:“从暖浪口,而‘乳山县’,而宅库村,从当地‘八路’的军政系统上,是一级比一级地高了上去,而我所遇到的他们的男女干部,在他们的政治知识水准上也是一处超过一处。但他们的物质生活,同是一般的艰苦、贫乏,说不上丝毫维持最低生存条件以上的‘享受’,也没有可以享受的条件。而他们生活情绪的乐观、生动、紧张、高扬,几至使我无法想象。”

在从“乳山县”解送到宅库村时,“政治部”派了一位年近三十、久经战阵的孙姓参谋来随军(一匹驴拖的大车)护送。他们一路上走了三天,宿了三晚。孙参谋对何之处处照顾备至,自己吃粗粮红薯、玉米饼子,请他们吃客菜,招待吃胶菜炒肉丝,还买酒请他们喝。何之要孙参谋一起来吃,他却始终坚持不肯,说这是上级的命令,只是优待“客人”的。晚上留宿,孙参谋又嘱咐店主替他们生火加被,自己则与马夫同炕。白天赶路,孙参谋总是要他们坐车,自己则跟在车后步行。这些点点滴滴,让原本心惊胆战、担心前途未卜的何之感动不已。

一个月的胶东解放区所见所闻,让何之感慨万千。在他眼里,无论是“乳山县”招待处的政工队员,还是宅库村“政治部”的宣传队员,“都是二十以上三十以下的青年男女,他们穿的是一律的棉布军衣,吃的是一律的大锅粗粮,而成天的在工作、学习,似乎工作与学习就包括了他们或她们整个生命的全部”。

责任编辑 纪春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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